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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枯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感官哲学,自然,革命,奴役

《从蒲鲁东到德勒兹的无政府主义哲学词典》选摘德勒兹对斯宾诺莎的解读帮助我们思考这个项目和这些解放实践,通过思考加倍和强化它们,以一种可以称之为自由意志主义的人的方式。这篇文章的独创性可以概括如下:表明通过感官、情感和符号获得的知识——这种被偏见和想象所支配的混乱和错误的知识,常常使我们陷入愤怒、爱情、仇恨、怨恨,最终沦为奴隶——也可以构成充分了解世界的起点和我们解放的手段(事实上,这是唯一的手段)。对斯宾诺莎的理想主义或政治解释将人类的解放赋予了纯粹的推理能力或”政治”想象力,将其从”自然”起源中清除,而对斯宾诺莎的自由意志主义解读则假定了一种相反的解放运动,这种运动植根于自然的力量,人类从这种力量中产生,并且永远不会停止在我们内部的活动,对我们的利益和不幸,对我们的压迫和解放(到这里中断了,翻译问题)(p57)对于德勒兹的《斯宾诺莎》来说,它始终是一个在存在本身的层面上行动的问题,在真实的模糊的构造中,正如德勒兹告诉我们的,“在模糊的身体混合物的最深层面上”,“奴役与解放之间的斗争”在哪里展开(翻译问题)(p57)Ibid.143.斯宾诺莎的传统解读区分了三种知识:第一种知识,感官知识,混乱和错误;第二种知识,理性知识,它使事物和事件的逻辑得以重建;最后,第三种知识,一种直观的知识边缘,使人们能够接近事物的本质和它们之间的关系。(p58)批注:作为一个封闭领域的感官知识自身是没有意义的,在我看来,它不仅是错误,是低级浪费,而且是一种关于奴役的叙事,想塑造一种只掌控奴役工具的集体。所有人都要远离这种奴役性质的集体,没有人能够享受它带来的利益。例如今天对“中世纪感官文化史”的炒作,仿佛能改天换地的是牙鸟片和精神病人让自己发癫的药品,这只和凝滞、衰亡或基督教传染有关。认为一切都解释感官或感官可以解释一切,是更矮小的当代人与中世纪的单方面唱和。当然,感官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但精通中世纪感官史不一定能回溯到公元前的古罗马时期,哪怕回溯到古罗马的第二阶段呢!所以这不自然。当代资产阶级蜘蛛以为自己能和贺拉斯、奥古斯都说上话?不,误会,能回溯到中世纪,永久活在中世纪,就可以了……对于巴枯宁来说,“亲密的存在”并不是指以事物和存在为基础的神秘本质;“相反,它是最不必要的、最不内在的、最外在的一面,同时又是最真实的、最短暂的、最不可捉摸的事物和存在:它是它们直接的物质性、它们真正的个性,如它仅仅呈现在我们的感官之中,任何精神反思都无法把握,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正是由于这种明显的表面性和外在性——正如德勒兹对福柯所说,“内在”“比任何内在世界都要深刻”,因为它也是“外在的......比任何外在的世界都要遥远”——存在的亲密存在可以达到永恒,在某种程度上,“它根本不是一个亲密存在,不能完全表现在它的外在关系或它对外在世界的行为的总和中。”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巴枯宁可以肯定他年轻时的一个朋友尼古拉斯·斯坦科维奇的亲密存在是永恒的:“我年轻时有一个很亲密的朋友,尼古拉斯·斯坦科维奇。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伟大的智慧伴随着伟大的心灵。然而,这个人没有完成或写下任何能够在历史上保留他名字的东西。那么,这是一个亲密的存在吗?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言不发?完全不是。斯坦科维奇,尽管他是世界上最不自命不凡、最没有野心的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是莫斯科一群年轻人的生活中心,这些年来,可以说,他们靠着自己的智慧、思想和灵魂生活了好几年。我就是其中之一,在某种程度上,我把他看作是我的创造者......他的亲密存在首先在他与朋友的关系中得到了完全的表达,然后在所有那些曾经拥有过他的人的关系中得到了完全的表达,能够接近他真是幸运。”从巴枯宁到我们,尼古拉斯·斯坦科维奇的亲密存在,这种存在的折叠或微笑,因此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并为之付诸行动。(p125)批注:存在与永恒。在这无限的自由中,在这疯狂的狂喜中,所有人都是如此宽容,同情,爱他们的同胞-正直,谦虚,有礼貌,和蔼,机智......这是一个月的精神陶醉。不仅是我,每个人都沉醉其中有些人因为不计后果的恐惧有些人因为不计后果的狂喜,因为不计后果的希望。我用我所有的感官,通过我所有的毛孔,吸收了革命的狂喜气氛。这是一场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盛宴。在这里,我看到了所有人,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因为所有人都迷失在一个无穷无尽、漫无目的的人群中。我和每个人都谈过,但我不记得我对他们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他们对我说了什么,因为每一步都有新的话题、新的冒险、新的信息......似乎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变成了平常的事情,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可能的事情变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p193)我们如何能够想象那些激发了curderoy和Bakunin的事件,它们似乎不仅立即超越了文字,而且超越了概念本身?我们如何才能深入了解一个对于那些经历过的人来说同样令人困惑的现实之谜?一个人怎样才能有效地成为另一个人,这个尼采在40年后肯定的超越人类的人,能够解放它所包含的权力和意志,从而使“陶醉”——这种由生活环境引起的“崇高的权力感”,这种“爆炸性条件”——强化我们的身体和感官,改变我们的“空间和时间感觉”,并允许我们感知到”极其微小和迅速的东西”?塔德和西蒙顿这一次,我们如何能够想象和“支持”,作为“生命的表现”,“每一次爆炸”,“各种形式的异议,所有的叛乱,每一次起义,无论它们来自何处,无论它们何时发生”?我们如何能够想象这些“革命前的状态”,这些“过饱和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事件随时可能发生,一个结构随时可能出现”?或者,用curderoy,我们怎么能想象“浩瀚的世界”,“无限的空间”,和“遥远而可怕的地平线”的革命?我们如何能够想象从一个没有“法则”的“宇宙”和从一个“没有边界的时间”发出的“力量”的侵入和组合?简而言之(可以这么说),正如蒲鲁东在他的矛盾经济学中已经指出的那样,我们怎么能够想象这种“无政府状态”和这种在人类内部可以找到的“自然”的“力量”呢?我们如何才能“穿透那些无法触及的......置于凡人的眼前,一句话,无限”?(p196)批注:感官的意义是和革命状态相关的,纯粹的感官哲学和感官研究必须是反对奴役和父权制对性的建构的。正如巴枯宁所写,“在所有的事物中,确实存在着一个方面......最不必要的、最不内在的、最外在的方面,同时也是最真实的、最短暂的、最难以捉摸的事物和存在:它们直接的物质性、它们真实的个性,如同呈现在我们感官中的那样。”从这个角度来看,情境构成了集体存在方式的决定性因素,不仅仅是这些社团的背景,而且是(非高级别的)各种力量的总和,这些力量有助于界定由此形成的集体的解放或压迫性质。从这个角度来看,情境本身总是一个集体的存在(一个暴动的地区,一个成功的政党,一个日落),一个事件是决定性的潮起潮落的解放。(然而)情境主义者谈到“构造的情境”,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即由于它以一种单一的方式调动了存在的整体,在任何情况下,一种情境都不能仅仅服从于有关集体中一个人的意志、支配或愿望,除非它立即转变为支配的外部关系。(p222)批注:这不是1个人的问题,也不是1个男人或女人的问题,而是情境和集体的问题。自然(见无政府状态和内在平面,
1月18日 上午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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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权主义和男人的关系 | 死亡凝视与女性美

尤其是它与时间和历史的关系很重要。无政府主义运动经常因其不合时宜的性质、对历史规律的拒绝和对必要阶段的决定的威慑而受到指责。“我们现在就要一切!”可以啊。
1月12日 上午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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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蒲鲁东到德勒兹的无政府主义哲学词典 | 安那其荐书

Z-Library可获取,而且是中译本!书中根据首字母顺序依次介绍无政府主义相关词条。你可以从任何地方、任何一个术语或概念读起,但也可以一口气从头读到尾,这是一本只有260来页的小册子。虽然这是一本“词典”,但整体下来并非没有连续性和一以贯之的个人原则,对该书作者来说,这个原则就是“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一个有着160多年历史,且严格地区别于“自由主义(Liberalism)”的原则,后者准确说是“财产主义”,是财产等级制、财产专制和独裁,关于两者之区别的文章以后会翻译,读者也可以去The
1月9日 下午 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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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乎搬运

列宁是个什么样的人?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13528124/answer/2247022091综合这个问题下的一些高赞答案,我对这个问题重新进行一番表述。“从发达国家才能建立社会主义,到社会主义要消灭商品经济”,这个理想一旦被极端务实地去实现,那就会培养出一种不简单的个人魅力,或者说这一理想是列宁的活动的本性的体现。德勒兹在《尼采与哲学》中批判辩证法时如果以列宁为例,估计效果会拉满,但他仅到黑格尔为止,但结论明显可以指向列宁,即那句:即便达到了,它也不存在。目标本身便不存在,不是因为方法的缺陷,而是因为其本质,因为它是这样一种目标。说它不存在,不是指它无法达到,而是说即使达到了,它也不存在。结果本身被毁坏了,不是因为在它身上发生了事故,而是因为能动行为,因为这一能动行为的本性,因为产生这一结果者的本性。尼采想要说,人的种群活动或文化仅仅作为变成反动的过程所假设的最终产物而存在,这一过程将这种能动行为的原则变为一个失败的产物。辩证法是能动行为本身的活动,且它本质上也是失败的,并是从本质上失败了的。重新占有的运动,辩证的能动行为不多不少恰恰是人在自身之中变得反动。(p246、247)不过,结合《反俄狄浦斯》中的欲望生产理论,这种批判才会更尖锐和准确。对辩证法的批判必须触及列宁。因为列宁的实践思想确实有些魅力,他具体地承诺了何时消灭商品经济,而且这对人类来说不是遥不可及的。伟大的辩证法的应用在这里喷出了所有光芒。只是说他对欲望生产的无意识,导致他认为社会生产就是一切,并把欲望生产的任务全权托付和等同于发达的经济水平,但这是它难以完成的。列宁那里明显有个社会生产的辩证法回路,先把社会经济搞上去,然后让这份投入社会的力比多再次投入欲望领域(翻译过来就是这样,尽管他没有欲望生产的概念)——消灭商品经济。此即辩证唯物。但这就晚了,这个回路会打开、裂开,根本接不上头儿。辩证法的唯物主义是不彻底的,它对欲望生产还不够唯物,用对社会生产的动员挤掉或取代欲望领域的力比多投资。然而人类如何能在欲望着欲望的压抑的情况下走得远呢?实现,如果没有欲望的条件,那么它满足的究竟是什么呢?缺失的概念会不断填补商品经济还没被消灭带来的空虚。所以辩证法的螺旋不会延伸着升上去。在辩证法的历史中,爱欲一经产生就跳位了,从“我爱她”立刻变成“我要建立一个发达的国家,来日消灭商品经济”。“我爱她”是列宁的潜台词。是任何魅力人物的潜台词,这句潜台词永远不会进入实践领域;实践领域永远是一个经济实践上的——理想。离开这句潜台词就不要提什么历史。但这是一个否定性的历史,“人的种群活动或文化仅仅作为变成反动的过程”。这就是说,难道在这一变得反动的种群文化活动的能动性中,它也为极权主义安排、预设了一种作用?原本需要一种“魅力”、一种“本性”在那里发挥的作用?这就是说,极权主义让它的集体配置成为抵押品,还渴望一种赎回权,似乎代价达到最大,表现力和回声也就越大。列宁和他的下属们失败了,然而并没有新的东西产生来替代他们的思想。我们看到极权主义中的经济观念已经在淡化极权主义的色彩后转移到所谓的生活中,成为生活本身。但不要以为这是从列宁开始的。列宁思想只是辩证法的一个结果。辩证法在黑格尔之前已是对市民阶层或群众文化的迎合。它恰恰是一种大众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除了把贵族挂路灯,也没什么实质性进步。当代微观极权主义也在寻找它的贵族,不是寻找权贵和尸位素餐者,而是思想上的敌人。更蛇皮、更矬,更不行。这就又回到了学术不端、学术裙带和大学告密网络对社会表达的本质的改变。这就让我感受到一丝神秘——对先进思想形成护甲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先进思想昨天、今天都感到无比的荣耀的和骄傲?这可能就是混沌人类学、社会学……列宁没有考虑他的思想在失败后能有什么新的东西,除了把贵族挂路灯,它似乎没有提出别的任务。但是不要紧,列宁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反官僚:「美国式道路」要的是公平的分家,可不是大家庭的复兴!对此,列宁的解释倒是十分机智的:宣称他所肯定的民粹主义只是一种「否定的概念」,它只表达拒绝甚么(拒绝斯托雷平式的分家),而不表达赞成甚么(即不是赞成恢复公社)。它只「破」不「立」,只求鼓动群众「否定」现体制就成,至于「否定」了之后干甚么,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考虑这些是「官僚的想法」,而不是革命家的想法。这的确是列宁特有的一种思维方式。(见下图,出自问题的某个答案。)以把托派的骨灰再搅和一遍为业余爱好的人万万没想到齐泽克带头哀叹:要再次激活列宁,已经受到了双重限制(有种莫名性转的气息)。被小米手机覆盖的俄罗斯市场感到无比的悲哀。不要以为把托派的鬼魂再清洗一遍,就代表着列宁可以还魂。他有无法效仿他的子子孙孙,但为他招魂——太难了。是的,激活列宁是不对的,至少受到了德勒兹法学一方的限制。苏联的残酷政治手段在召唤什么呢?其实辩证法允许了这个阶段。——你们明白了吗?辩证法和矛盾的螺旋上升允许了这种灾难发生,允许了最糟糕的政治的投入。允许最糟糕的政治的投入,这被视为情感的符号化,一种表征——它具有情感和表达上的合理性,在辩证诗学看来——它在等着人们感动……然而人们对极权主义无话可说。这就解释了查拉图斯特拉被大把女人追着,德勒兹也拥有很多爱,搞清楚,反辩证法斗士不是没人爱,他们被爱,但这只能是被走向极权的情感所强制的。他们被爱,甚至可以说“我也是被永恒爱着的”,但是他们的任务只是与这个重压之魔做斗争,使其不能再回归。所以,为什么要发动欲望革命?这不是纠正爱欲,要得到辩证法家的肯定或者说要唤醒辩证法。而是说革命的发动点被正确地找到了。那些嘲笑反辩证法运动像狗熊掰棒子的人群,都可以盖棺定论地被评价为——前现代,蛇皮,没文化,矬!其实通过德勒兹主义的破坏,德勒兹让爱欲能够去爱了,有一种生物学质变产生。有了这种质变(概念上叫超人性),再谈社会积累吧!资本主义的扩大再生产,实事求是讲,没有积累任何可以用以实现目标的东西,毫无!只有在政治手段的薄弱特征上,德勒兹才会被视为比马列次要的哲学家。但其实他解开了辩证法的绳套,这就是他的重要性。极权主义曾经笑嘻嘻地实现,而反辩证法的哲学家都上了烈士名单,俗话讲,也拢不住人心。即便如此,我们的愿望也不在前者那里。
1月8日 下午 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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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无政府主义批判?| 反对在俄狄浦斯情结中看待国家和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关系

什么是无政府主义批判?——反对在俄狄浦斯情结中看待国家和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关系沙织这下知乎又堕落了(见下面两张图片)。网上的小朋友要与时俱进地回顾列宁,不要一味列宁。在我看来伟大导师列宁还缺少一本必要的著作,那就是《快乐的科学》,也可以翻译成《幸福的科学》。这是一个避免极权的举措。已经有一些国家提出过幸福指数,不仅是中国。实践情况如何另说,但可以肯定这是与时俱进的科学发展观。在“如何批判无政府主义”这个问题下,没几个人反思极权的产生,成天拿保不住苏维埃的前苏联巨头口中的“夺权”来和无政府主义对比,或者说,只能从国家的视角看无政府主义的存在资格,所以不难想到,一定会有国家-无政府主义这种低到粪坑里的观点。跟这些愚蠢的人类就没必要辩论。无政府主义之所以是无政府主义,那是因为,对它来说就不存在“权夺”一说,尤其不存在“上台”。——我真无语。上台这词儿……;相应的还得有一套军事、追随者、政策……,这仍是国家的东西。你批判的是无政府主义吗?——巴枯宁早就一语中的:如果无产阶级掌权,那无产阶级要统治谁呢?在无知小儿们看来,无政府主义就是另一个头领,就是另一个朝代的开山土匪。他们除了国家的观念,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无法想象不是国家的东西,也无法脱离国家框架产生任何思想。就好像国家是从来都存在的,非-国家的思想都是在国家中萌芽并且伴随俄狄浦斯情结而产生。这不过是僵死的逻辑上的理解。一种无政府主义思想产生时,根本就不必知道和理解国家的存在。这很容易解释,因为国家在历史上也不是第一个出现的统治形式。国家之前有城邦,与城邦同在的有野蛮人和游牧民族。还不用说神话时代,城邦建立之前,统治者都不稀罕露面,都不稀罕统治。其实无论施蒂纳、蒲鲁东、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思想是一种迷狂的思想,你无法想象这是一种要掌权、上台的思想,就像无法想象狄奥尼索斯当县长。阿根廷不是无政府主义国家,毕竟它竞选的是总统,它只是削减政府职能部门,因为新自由主义引来的美元足够统治的了。就像无人超市并不是没有管理者和老板一样,你真以为没人管,能随便拿你想要的?历史上无政府主义(只要有一定的武装力量)的暴动都和夺权无关,而是和对极权主义、法西斯主义的防御与瓦解有关。在景观化的游行中,在安小将中,在每个左壬反对每个左壬的闹剧中,是无法发现无政府主义的,所有的批判都是空洞的。你都不认识它、不了解它,批判它是什么意思?不可能从法西斯自身出发,用法西斯的观点去批判任何东西。不可能从极权主义的根源找到扼杀或淘汰无政府主义的理由。我们只看到极权主义的政权被迅速淘汰。哈基姆-贝为什么提出后无政府主义?——在这种思路中才有对无政府主义的批判。它和德勒兹思想的相遇是它的顶峰。德勒兹的宇宙哲学、微观政治、感知感觉的逻辑、拟像等都将无政府主义理论推向了宇宙规模,这是一种突破国家框架的认知。除此,真正意义上的科幻主义也是这种宇宙哲学的眼光。再转一下这篇《科幻是如何挑战技术统治和商品逻辑的
1月7日 下午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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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是如何挑战技术统治和商品逻辑的 |《降临》

1统治的结构即商品的逻辑——这种观点的来源是黑格尔哲学,黑格尔的后世产物。该观点非常脆弱,因为黑格尔的统治者并不这么想。无论有没有这个统治者,其统治的结构都是感知感觉的逻辑。发出你的弹幕,“最克苏鲁的一集”。发挥你的想象,那一远古种族从太空来到地球时,发现人类在用商品逻辑进行统治,在用x果手机监控,顿时蚌埠住了。渣渣啊,他们说:玩得低劣,玩得可耻,没有技术含量,太蛇皮,太脆弱!感知感觉的逻辑是去媒体、去中介化的。无论有没有中介和媒体,它都直接穿行和抵达,并施加影响。从科幻的角度来说,商品和媒体的观念都是落后的,至少说,媒体是中性的。不这么想就达不到科幻,或者还没到科幻的达标线。特德·姜的《降临》是达标的标准。
1月4日 下午 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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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勒兹:隐喻并不存在 | 何为真相?​何为绝对?

何为真相?何为绝对?真相、绝对、预言和预设、开端……这最好是一个概念人物,最好是一个戏剧人物,最好有奇妙的角色特征,让它是超人的喜剧,所以要有诗歌;以往它是逻各斯推演出来的理念,于是此在就被贬低了。逻各斯,即历史规律。如果我推销尼采哲学,让它在历史中实现,那么这仍然是逻各斯。你没法让一个提前到场的理智定点实现,在特定、选定的人物那里实现。它会实现,但并不是遵循规律出现的——所以会有这样的事:雕像也会死亡。辩证法说这就是辩证法,这就是规律本身——柏拉图的原型与摹本的关系。然而,说这是规律岂不就是不要实现了?这是脱离现实。毕竟,辩证法家们的梦想也有在实现。小孩子的梦想也有在实现。要注意到这一点,可以不借助辩证法,不借助因果性的预设。我可以讲着辩证法,讲一路,但在这一路上我并不生活在辩证法中。生活本身不是辩证法。生活比我们的想法意外。生活是强力在其中的实现。没有逻各斯意义上的规律,只有强力之实现的绝对性。得到表现的是强力,要把现象认作是强力的表现,强力的最高次方在各处的表现——不是因果性,而是表现。例如特洛伊战争——海伦仍处于唯一的布景和时辰中,伐木女工和树木的堆积、大草原上的喊叫、哀伤的小船、喑哑的鸟,他们仍在为她发动战争,或者说那种强力从未消退。喊叫、喑哑、伐木……是强力所激活的东西——几种性质的力量活跃在一个舞台上。这几种性质的力量的斗争,会在一些时刻让有的人聚集、有的人远去。这就是直接性,直接性就是实现。这是混沌,而不是规律。当尼采和德勒兹提到“强力”时,他们很喜欢这个世界。“我是个小辩证法家。”“尽管如此,你也有点儿强力。”选自兰波《灵光集》这样,开端的问题成了一个此在之强力的问题。让兰波说绝对原则是海伦的童年,让尼采说就是狄奥尼索斯。名字不同罢了。但这并非不重要。存在之此在的肯定,引发了拟像对柏拉图的原型的颠覆。拟像,意思是不再承担回溯的义务,而是强力在多重面具下的在场、在地:戴着老人面具的少女的面具后的狄奥尼索斯扮演海伦的童年。现在,如果有一个开端,它只能是被历练和生产出来的,它会就地回归,在拟像、事物的最高状态中回归。回归不是隐喻。如果谁认为《灵光集》是用隐喻写的,那么他就还没开始翻译,因为他还固着于某个层,没有脱离出来,所谓隐喻就是被捆绑的物体的假想的移动,但不缔造任何事件。容贯的平面清除了所有的隐喻。读兰波的《灵光集》,我们发现没必要在形式和成形的实体之间做区分。“对于我来说,”德勒兹告诫道,“隐喻并不存在”。为了让一个哲学概念去做它最为擅长的事情,接近其创造能力的极限,它必须实现一种对精确概念的实用性溢出。只有凭借实用性精度,才能使得事物通过思想而发生。缔造一个思想事件,这是
202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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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资产阶级还是无产级阶,媒体说了算?

反资本主义代理人——一个老掉牙的笑话沙织对《德勒兹之后的人权——走向无政府主义法理学》一文(学以致用:始于德勒兹的法哲学原理——生活与政治关系考察
2023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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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除警察——外部思想与内战

警察作为自由国家的两种亚制度之一在Tiqqun的《内战导论》中被炮轰,所以说废除警察制度的呼声是早就存在的,“西雅图自治区”应该就是这样一种实践,其理论背景是警察的终结意味着资本主义的终结,可以说只要没有警察,那人们就可以设想一种外在于自由国家和帝国的生存方式与社会组织形式。在帝国时期,自由国家将自己视为外化的景观,并把一切向外逃逸的力量标准化,所以会有极其肤浅的观点认为自治区是依靠与“外部”的联系维持生存的,这样国家就摆脱了负担,既不用对它负责,又可以将它视为移民般无保障的劳动力。但实际上,无政府主义在70年代就为之奋斗的区域自治是被国家视为外部的——自治区才是外部。说区域自治是自由国家的外部,意味着并不是自治区依赖国家,而是在分子层面上,无生命的形式需要外部连接——法律的暴力叙事实则是种遮掩,当它因自己对身体施加的暴力而佯装自鸣得意时,暴力终究是外部与它的断裂对它的打击,它才是无头尸。下面是《警察的终结意味着资本主义的终结》以及《内战导论》选摘。警察的终结意味着资本主义的终结——废除警察的一些可能的但很少被讨论的经济影响阿德里安·里斯金关于废除警察的大量讨论涉及针对暴力犯罪的非警务应对措施,但大多数警务工作与暴力犯罪无关。大部分(也许是全部)警务工作都是经济性的——旨在阻止劳动人民使用生产性财产直接满足自身需求——以保持公地的封闭性。这项工作意味着警察以令人吃惊的方式与经济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而在废除警察制度的背景下,这些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未被讨论,这将引发我们社会通过工作满足人类需求的方式发生巨大的、几乎难以想象的变化。警察制度的终结很可能意味着资本主义的终结,这表明,鉴于其利害关系的严重性,要实现这一目标并非易事。我所说的警察是指任何被社会授权通过单方面使用武力(包括故意造成痛苦和死亡)来执行法律或其他社会规则的人。如果允许他们伤害他人以执行命令,但不允许人们自卫反击,那么他们就是警察。从这个意义上说,警察的存在是为了应对暴力,这一点与警察的其他职能相比争议要小得多。许多人,也许是大多数人都同意,对暴力做出潜在的暴力反应是适当的。目前关于废除警察后应对暴力的许多讨论都集中在社区组织和实施的解决方案上。不难想象,社区成员愿意组织起来应对社区内的暴力事件,事实上,就像乌瓦尔德事件(注:2022年5月24日发生在美国得克萨斯州乌瓦尔德(Uvalde)罗伯小学的校园枪击案,40名警察面对18岁的枪手,束手无策90分钟,21人死亡,其中包括19名小学生。)和其他许多不那么极端的例子一样,警察的介入往往会阻止这种自然反应。社区组织是主张废除警察的人解决暴力问题的一种自然而然的方法,也是讨论的最多的一种方法,但对于非暴力犯罪的应对措施(例如非法侵入),却没有那么多的讨论。我指的不是潜伏在别人的院子里,而是为了生产目的侵入禁区内的生产性财产——以满足入侵者的人类生存需求。在公园里露营、在无人居住的公共或私有财产上蹲守、拒绝被驱逐,以及其他形式的可能被称为
2023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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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性别暴力的抵抗与瓦解

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打造的最强神器是宙斯(或雅典娜)使用的埃癸斯之盾。艺术和诗歌是神盾,至高天神的傍身锻造兵器是盾——这个神话不是太美妙了吗?思想和哲学挥掷闪电的箭矢,但对艺术和诗歌的阐释是盾,正是这一点可以让瞬间,让短短一秒也能成为永恒——艺术与诗歌不是借助诸如建制、体制、风俗、习惯、教科书等外力成为不朽的,新价值也不是被权力铭刻在一代又一代受众心中的,它的永恒是它自身的效果和锻造之功,它永远流淌着的鲜活生命不但抵御群氓和一切反动之力,而且每一次都击退了阴谋将其变走、盗窃、据为己有或涂污、摧毁的敌对行为。——宙斯的盾,它抵御了世上最恶毒、最致人死命的虚无主义,让真与假、有与无的轮番攻击同时无效,只留下它自身的存在。真正的荒谬与免于高谈阔论的人。——多少起义和游击战被镇压,多少场革命斗争宣告失败,多少需要人们奋力而为的事都不一定能够成功,可是我们也知道,作为一个洋溢着激情的物种,人要做的事往往也并不能用仅仅一个或若干次的结果来评价和衡量,正如女性的解放和提高是一件要不断进行下去的事。真正荒谬的是不遗余力地粉饰一个在幕后控制场面、不能登上台面的伪造品,哪怕那是真的,所有人也都已经知道它处于最低的层次。对它的粉饰不是已经十分不经济、十分令人虚弱和狼狈了吗?人怎么能住在废墟里还要高谈阔论对废墟的主导权和控制权?所以,粉饰是一件武器,只有粉饰还能维持一个由崇拜者组成的世界。如果说这是一个市民阶层,那么这些人是不会同意消灭贫穷的,反而会捡起石头向游荡的无产者头上砸去,怒骂他们搅扰了生活的秩序和安宁。然而,这个单一的世界会摧毁世界的多元性吗?摆脱这种单一性的纠缠的人,那些比我幸运和自由的人,不必说未来,即便是现在,也已经免于粉饰家的高谈阔论了。也许时间是一条长河,但人类历史不是;历史也没有河堤,也没有一种规律去给历史筑坝,历史没有一个预定的发展方向,像一个单箭头那样。我们所说的历史,是由一个个失控状态的点连接成的虚线。我们以为历史是一种铁腕,但也许从17世纪以来,历史不过是一个疲倦而多孔的轮胎的大漏气,它是失控,在失控中将自己被迫投入精力、情感的方式称为道德的、善的、对社会和人有贡献的。当有些文学评论家指出《追忆似水年华》中弥漫着一种城市的病态和死亡气息时,这也是普鲁斯特自己的洞察,不能拿他的洞察力对他进行谴责。这对今天的生活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莫大的启示?当一个现代社会的驾驶员拼命回到驾驶座上,以为又重新掌控了人生方向时,当他努力维系住一段交流不畅、危机四伏的友情时,他以为自己控制住了,但这是失控本身,反而招致对自己的非议、背叛和陷害,导致严重的痉挛,没有人会因此体恤、安慰他,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手段,他们一直朴素而可爱,但也像弗朗索瓦丝和莫雷尔那样一直期待能够用最糟糕的事情预测少爷和男爵。其实任其自流,自己从他们那里走开去爬山才大概会是一种看见、乃至拥有未来的体验。中国的“网络化自发社会”之所以总是形成克分子、审判型团体、固化凝滞的结构,是因为它不但仍然生发在对宏观架构、体制内计划相当依赖的基础上,经常自发地将自身复制成一个“传统”的小朝廷和小帮派,而且兼具了新自由主义的“企业社会”的特征。这种结构牵一发动全身,那里有个松散但庞大的“企业”,一整个产业链。这种企业、议会或小朝廷的表决制(甚至对私人事务投票),为了维持稳定,永远需要向谁表达自己的崇敬、向同一种内涵表达崇敬,时不时必须出现一个犹大或一个为集体牺牲从而被钉上十字架的上帝,在这种叙事中,私人和个人事业必须永远和集体矛盾,并且私人的永远是没有规范流程的、付出永远是没有保障和奖励的,而且人们既不放它走也不停止对它的PUA,这足以让权威在这里进行不休的情感压榨,足以限制智力、情感、教育和整个社会的发展。如何解决人与之间的问题?把人解决掉。——太可怕了。但在解决性别对立、性别歧视时,同样可怕的基本逻辑仍然出现了:消除性别,消除性别差异,让性-别无论在生理上、功能上、社会活动和社会价值上都无限地趋向于零。深层动机:把“人生而平等”替换为“人和人是相同的,不同之处和区分性只能交由既定制度和秩序的考核与审级。”必须外加一波黑科技:我们必须抓住个别人来为这种逻辑平等提供、固定和出示一份儿感觉上的证明,否则感觉就全部是虚假的、没有实在性的,“他必须是爱我的,如果他不提供证词,我就永远不知道我甚至能不能去爱自己;他必须是我指定、为我的自我的不确信而工作的法官,这是他的自我的基础,我不知道让谁回答我,我以为是他就只能是他。”——整个的心理疾病,一个退化的没有头的微生物在一个坍塌的宇宙。为什么大课堂、大教室还有网课,是与“一对一”的教育是矛盾的?既然连书籍都不和“一对一”的阅读矛盾。因为写一本书也好,课程的准备和安排也好,在书和课程被呈现出来之前,在最好的情况下就已经是一对一的教育和学习的结果——哪怕书写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对象,像史蒂文斯这样的诗人也正在孕育一个未来的读者,他确实有一个不存在的对象,而且是十分清晰的形象,从性格到头脑中的活动,比如在《缺乏静息》中,“年轻人完全暴露了,是帮派的一员,/安德鲁·杰克逊大概……多难置信的一件事,即/一个人竟会理解,当一个/法语意义上的父辈被激烈披露之时”,这个人甚至还没有出生,不知道自己的父辈是谁,而这个人将会诞生在史蒂文斯的诗歌视觉和诗歌幻相中,将为他和他之前与之后的同类而存在——出版发行一本书和授课是这个结果的延伸、扩展、补充,同时也是传播。“耕耘”在机器论所说的质料中进行,不在于是采取网课的形式、面授的形式还是制作自媒体视频等形式。如果人们由于诸多阻隔或一些政治原因还没有相聚,那网课和自媒体也并不是比面授更低级的形式,交流不会因为人们被暂时囚禁而可耻。相反,耻辱是那些用大大小小的权力限制人们的行动潜能的家伙的,是那些贬低并继续将人们囚禁在孤独中的家伙的,用他们的所谓现实主义来贬低实现了的交流、学习和教育。不存在一个起作用的想象-界,没有这样一个自足的并和现实构成回路的“界”:想象并不是要形成一个界,而是要形成一个晶体,即时间-影像,它重复的是衔接,在不合理断裂之后。那么想象界如果不结晶它便无足轻重,那里的幻想、梦想无非就是失败,这和它自认为是时序内的真实模式并不矛盾,然而它没有潜能、没有其它,无论发誓断裂还是要使某物断裂都是虚假的把式。但我认为,正因如此想象界的概念是一种施暴的计策。幻觉过后,一只毒蝎子怎么解释整件事都可以,但它的攻击就是攻击,那是它的习性。即便有被自己踩成稀泥的危险,蝎子也会攻击着前去,习性如此。卡夫卡的《在流刑地》中的机器迟早会在对人体的进击中转向自我破坏、自我报废,这差不多也是习性。再崇高的道德包装,都不可能包得住习性。如果可以,那人们也就能和一地蝎子共居一室而不必怕全身被覆盖、被缠绕、被死死地控制住,但人们见到它们就逃跑,如果身体没有行动灵魂也早就逃跑了。诚然,人人都会有幻觉,但为什么那个人消沉得像个受了鞭刑、上了断头台的罪犯?掠夺性、侵略性、毗邻性的攻击和排斥性的攻击同样可怕,更不要说两者构成一对组合或聚合为更大的黑洞。在此之前它们已是同一类了。但之所以人们对某些攻击懒得做出反应是因为它们所表现的是自己无法战胜、超越的一种影响,在这种影响下,它们已经没有推进时间轴的可能性,那种影响已在赢得游戏的道路上。就连赫拉克利特那种格局的哲学家都不能不注意到驴在对面稻草和金子时的习性,这恐怕并不是他想要的,但它就摆在眼前。不过这正体现了他诗人的一面,视觉式诗人的一面。德勒兹不会采用习性这样的措辞我是知道的,他谈存在的单一性和强度之别,谈驮马和耕牛的接近性,及其与奔马的种属级差异。但他研究过休谟所使用的习性概念。换个角度:一个人的权力意志阐释这个人,为了容易理解我们说这好比习性仍可以用来阐释一个人。比如当某人阐释丁尼生的长篇叙事诗,我们不仅看到他的学识和才能,还会看到他在阐释该叙事诗时,他自己的习性在如何阐释他必然会做而不是随手做出的事、随口说出的话,或那些因为和你感情太好才有的侮辱到你的过激表现。还有书籍,这很不错,还有伟大的书籍对人做出阐释,这有可能远远超过我们对书籍和文本的阐释,当我们阅读一本传世佳作,我们第一时间被它阐释,而不是相反。习性是有规律地表现出来的,习性让他这样阐释丁尼生的长篇叙事诗,也会让他在别处以同样方式理解别的文学家及其文学人物——这方面我们根本就没有对他产生误解,没有戴着滤镜看他吧!歧视难道不是一种最为陈旧的价值的产物?难道不是最为顽固的定见的延伸?难道不是人类种群文化活动走向反动的过程所伴随的残余和失败?所以,真正学术的观点会指出歧视是退化、落后、陈腐的表现,它不是时间的绵延的固有物,而是限制新价值之诞生的对立物,它和经济模式、生产资料的分配、知识型的部署和政治的二元机器有关——直到反对性别歧视变成了反对异性恋或攻击那些消弭了背景、身份差异的互动交流;反对父权制变成了无差别攻击一个个家庭的存在;反对父母-子女中的权力关系变成了人人必须采取攻击父母的方式,否则人们就会让一个领袖对你的不先进发出警告。如果反对歧视就是摧毁所有即将到来的和正在创造中的新价值,总是给一种新的社会关系制造麻烦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将其扼杀,而这瞬间带动和汇聚了很多的人不满情绪,再将其引导到对弱势的文化、科学或无机的社会关系的攻击中,尽管如此,也仍然能够说反对性别不公,反对任何歧视——这不过是在一个堂皇的口号的下明目张胆地拉仇恨罢了,这就是发生在学校的霸凌,这就是出现在团体或社区里的帮派主义、分离主义,在更大的社会和政治层面这就是排斥和消除异见,当它发展成社会运动,就是种族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本身。从左派到右派,很多人在“斗争”时的逻辑就和“只要消灭猫就能让新冠病毒退散”是一样的,或者,就仿佛反对性别歧视的行动就是去抄家;排外的人说“只要不让小红进城岁月就能安好”,可有些反对性别歧视的人也在说“只要不让小红恋爱,或者只要她的恋爱惨淡收场,岁月就能静好。”爱智慧、做学术、装模作样分析,但不反对愚昧,那有什么用呢?反抗不平等和一切歧视,但不反对愚昧,那事情不就都走样了吗?渐渐地,嘴上提着反抗,行动上成了对那些有能力超越既定规则、追求更高目标的人的攻击,牺牲一个超越所有人的人换取绝大多数人的心理平衡,这不是反抗而是寻找替罪羊。这里面的基本逻辑是,合格公民的苦楚要通过消灭不同者、异己者、异乡人、陌生人、流浪者来解决,关键不是对立成不成立,关键是人们要通过设定对立面再将其消灭,以此获得舒缓,就好像这构成方法,并击中了目标、从根源上杜绝了问题,因而问题与目标总是与时俱进的。试问这难道不是狂躁、癔症、以空对空?以上每段文字都是对性别暴力的一种回应,出现的每个问号都嵌入了性别暴力的源头。沙织,思想笔记2022.10.6-2023.1.10
2023年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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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Fascism|翁贝托·埃柯:法西斯主义的幽灵

没有融合主义的信念能够承受分析批评(异议即叛国)。批判精神导致区分,区分是现代主义的标志。在现代文化中,科学界赞成不同意见是改进知识的方法。而对于原始法西斯主义,有分歧就是叛国。5
2022年3月18日